中國經濟走過30餘年,發展成今天的第二大經濟體,人人認同主要靠的是「紅利」。剛開始靠「開放紅利」,接著是「改革紅利」,再往後是「人口紅利」。這兩年,認定要靠新一波「改革紅利」,但那「紅利」還未遮半掩之際,新「紅利」即將降臨。這新的「紅利」,叫做「法治紅利」,其來有因,可能正是因為改革未能再成「紅利」,不能不走法治之途,這樣中國經濟如果走得穩當,可能有「雙紅利」之局面。
說法治之能成「紅利」,又說「法治紅利」與「改革紅利」有那麼一層關係,很多人不信。甚至連剛開完的中共18屆四中全會,中國經濟界都有人說,對中國經濟來說,是未見其利,先見其弊,因為中國經濟這潭水,至清則無魚,反腐敗反得經濟已經沒有潤滑油了,再來這麼一道「法治」,中國經濟冷上加冷,沒有疑問。
但如果揣摸一下中共領導人的心思,可能得出的結論,與之相反。中共領導人的心思,從他們的「重要講話」中,可以揣摩得到。
對今天的中國,要揣摩的首先得揣摩習近平的話。習近平在中共18屆四中全會上,就作了一番長篇的「重要講話」,那是在全會的第二次全體會議上講的,其內容就不只是講法治,而可以用「談古說今」、「剖內析外」來形容。
從根本上說,習近平是講今天的中共,面對著怎樣一個世界,又領導著怎樣一個中國。而「重要講話」中的重中之重,是講中共面對著內外「七大挑戰」。正因為有這「七大挑戰」,中共要走依法之路,來治理國家。
我們甚至可以理解,習近平等人已經明白,別說之前江胡愚不可及的「維穩」,甚至單靠鄧式的改革,中共的治國之路也不好走,所以要靠「依法」了。
再要看明白一點,得看王岐山的講話。王岐山是頭腦最明白說話也最會點穴之人。他在中共中紀委全會上,也來了個「重要講話」。大家讀他的講話,都去反腐,不注意他談大格局。而王岐山說了這麼一句,說中共三中、四中姊妹篇,四中是對三中戰略部署的深化,體現破與立的辯證統一。
去秋開的中共18屆三中全會,作出的是《中共中央關於全面推進依法治國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》。用王岐山的話來說,也就是全面改革與依法治國,是姊妹篇,一個講破,一個講立,辯證統一。
讀到這裡,我們也稍稍體會出來,為什麼去年李克強就講「改革紅利」,但別說見「利」,就是改革也沒有多少落到實處。而所謂全面改革,大家都知道主要是經濟體制改革,特別是金融、財政等領域的重大改革。
在今天這不依法的大環境中和不民主的小氣候下,中國的改革反倒難了起來,特別是範圍要全面、程度要深化的改革,所以要靠法治。而有意思的是這次大變法,用了六個字定位,叫「重大政治任務」。在中國,這意味著推行起來是要「壓倒一切」的,所以「法治紅利」,相信很快可以立竿見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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