藝術無價,卻也有價,藝術創作的價值難用金錢來衡量,但藝術作品在市場上確實有價格與行情存在,而且,隨著藝術市場愈來愈成熟,如今還成了經濟景氣的風向球,其走勢與股票市場的漲跌、房地產起落,並列三大重要經濟指標。藝術市場有生產者、即藝術家,當然也有消費者,也就是收藏家。而在藝術家與收藏家之間的橋梁,就是畫廊,畫廊不僅賣畫,更有挑選、推薦藝術家的職責,在市場中扮演定位與發聲的角色。
台灣的畫廊產業,發展得比中國大陸早,且成熟,其中,從台南發跡的索卡藝術中心,除了在台灣的藝術市場版圖穩固之外,更是台資畫廊西進中國的第一家,開創了中國的畫廊產業。
如今,索卡藝術中心在台南、台北與北京都有據點,於兩岸畫廊圈扮演領頭羊的角色,台灣知名的收藏家舉凡聯電榮譽董事長曹興誠、廣達董事長林百里、震旦董事長陳永泰、克緹董事長陳武剛、台灣工銀董事長駱錦明,乃至於元大馬家等等,都是其客戶。
今年春天,索卡藝術中心滿20周年。20年的時間對其他產業來說,也許不是太久,但對相對小眾且隨景氣起落多次的畫廊圈來說,有家畫廊20歲了,著實是件大事。
索卡藝術中心的董事長正是其創辦人蕭富元。藝術市場中,有不少「投資神話」流傳著,最廣為人知的就是他的故事。
蕭富元曾在2000年以500多萬元買下徐悲鴻作品「愚公移山」,2006年脫手時、價格飆上人民幣3,300萬元。一張畫、一轉手,就是超過1億元的獲利,外界對此事不僅津津樂道,也因而聚焦、關注蕭富元在藝術市場多年的耕耘。
蕭富元大學時讀成功大學會計系,原本是第一銀行員工,雖然捧了公銀行庫的金飯碗,但還是希望能在自己有興趣的領域闖蕩。
眼光準膽子大 帶動同業西進
1984年,蕭富元踏入藝術收藏領域。起初,他只是喜歡泡茶,於是接觸了茶壺的世界,進而愛上瓷器,拜骨董大師劉良佑為師,開始學習文物鑒賞,每個周末都從台南搭車至台北,從不間斷。
1989年時,蕭富元發現,骨董市場漲勢已高,恐怕要開始走跌了,於是把收藏全部出清,開始轉收台灣本土油畫。1992 年,台灣本土油畫大漲,隔年蕭富元馬上拋出籌碼,開始收藏中國油畫。他說,藝術品是與總體經濟連動的,既然中國崛起趨勢很明顯,中國的藝術品必然有上漲動能;事後也證明,蕭富元的看法是對的。
在同一年,蕭富元在台南開了藝術顧問公司,不但為收藏家提供收藏規畫與建議之外,也開始經紀、代理藝術家,不定時在百貨公司等地方舉辦展覽。
為什麼要創業?蕭富元笑說,原因很實際,他當時在銀行工作,並沒有太多資本可以好好當一個收藏家,不如自己成立藝術顧問公司。
1994年,他在台南遇到適合開畫廊的據點,於是進一步創辦索卡藝術中心,沒想到,生意比預期的好很多,於是他在1996年前進台北,在當時畫廊雲集、忠孝東路上的阿波羅大樓開出索卡藝術中心第二個據點。
隔年,蕭富元又在台中開了第三家畫廊,不過,台中據點兩年後就收掉了,因為生意雖然還不錯,但畫廊畢竟是人的產業,他實在太忙,只能割愛。
過沒多久,第一銀行正好要民營化,員工們可以選擇優退,蕭富元決定退休。正當他全心投入藝術圈之時,台灣的經濟情勢卻因為緊接而來的政黨輪替、921大地震等,逐步消條,蕭富元回憶,當時他曾有三個月沒有賣過一張畫、一個禮拜都沒有客人踏進來畫廊,當時的台灣,有一種「不知道何去何從」的感覺。也因此,他將市場焦點轉向中國大陸。
蕭富元從1992年開始,就頻繁來回兩岸,他認為,中國改革開放後,經濟快速發展,而經濟可以帶動藝術,預測中國未來的藝術市場發展會非常好、市況會非常熱絡,於是2000年底,他決定收掉台北的據點,要去北京開畫廊。
當時,所有畫廊同業都反對,因為當時的中國根本沒有藝術收藏的概念、沒有畫廊、也沒有市場,很多人認為要是去那邊開畫廊,肯定會倒,但蕭富元仍很有信心,決定去做做看。
2001年索卡藝術中心前進北京拓點,是台灣第一家登陸發展的畫廊,一直到五年後,才有第二家同業跟進;對照起2006 年之後的畫廊西進風,蕭富元的腳步明顯領先。
策略靈活多元 爭取大咖收藏家
不過,蕭富元的成功,並不輕鬆。他回憶,當時的北京沒有華人畫廊,只有兩家外國人開的畫廊,中國人對畫廊毫無概念,得重新教育。
而且,索卡藝術中心在北京的據點,9月3日開幕,9月11日遇到911恐怖攻擊,英國史館跟美國使館周邊的道路全給封鎖了,索卡藝術中心不巧就在英國史館的後面、秀水東街上。
路封了,客人自然進不來,好幾個月過去,蕭富元覺得愈待愈不是辦法,他想著「既然客人沒辦法進來、我們就走出去吧。」於是他在別墅區的會所、各地區的聯誼會等,任何有目標客戶的地方,都想辦法辦展覽,吸引客人來看。就這樣篳路藍縷,得到許多收藏家的支持,索卡藝術中心在中國站穩腳步。
索卡小檔案
創辦時間1992年
目前據點台北、台南、北京
營業範圍中國經典與亞洲當代藝術
產業地位為台灣前三大畫廊業者
索卡大事紀
1992年成立於台南,台灣最早有系統經營亞洲華人藝術的畫廊
1996年台北索卡成立
1997年台中索卡成立
1998年推出林風眠百年回顧展系列
2000年開始與藝術家洪凌合作,於台南索卡舉辦首次個展
2001年北京索卡藝術中心成立,為台灣到中國開設畫廊的第一人,亦為中國最早以美術史觀及學術角度來經營的畫廊
2003年韓國首爾設立辦事處,負責中國、韓國當代藝術的交流推廣。
2003年索卡跨足當代藝術的經營,開始發掘並推薦中國新一代具獨創性的藝術家
2004年與台南市政府合辦亞洲新意美術交流展,泛亞洲地區藝術家皆參展
2007年台北索卡重新設立,致力於亞洲當代藝術的經營以及推廣,為最早引進東南亞藝術的畫廊之一
2010年台南索卡搬遷,塑造全新氣象
2010年北京索卡搬遷至798藝術區
2011年北京索卡10周年
2012年台灣索卡20周年,跨足中
國經典和亞洲當代藝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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